第三十六章 药童
诸葛晨硕和冯轻舟听后就离开了相府,徒留冯赫和白敏还在原地。
白敏仍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,冯赫不发话,便也不好起身。
“你如果再犯,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!”冯赫的话像是最后通牒,让白敏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被冯赫发现了,冯赫日后只会公事公办,绝不会再姑息自己。
也不等白敏回话,冯赫就气冲冲地走了。
直至晚间,冯赫都不见踪影,白敏才派人去打听,原来冯赫并未出府,一直在府上,只是去了这“浓院”。
浓院,是沈姨娘的住处。沈姨娘生的柔美,性子也温和,娇滴滴的深得冯赫的喜爱。
若不是白敏设计陷害沈姨娘谋害冯赫的儿子,冯赫是断不会冷落她多年的。可今日,这冯赫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这冷落多年的沈姨娘了,怕是她和她那个狐媚的女儿冯冷月都要不安分了。
“今日这冯赫又说将管家之责交给沈姨娘,可是知道了当年的事……?”白敏在心里想着,可帕子却早就捏得都皱了。
战神府,冯轻舟和诸葛晨硕还在聊着今天的事情。
“王爷,可是闷闷不乐吗?”自从相府回来,这诸葛晨硕就神色不悦。
“你为何要看让本王罢手?”诸葛晨硕想狠狠地惩治白敏,可却抵不过冯轻舟的劝阻。
“就当是给爹一个面子吧。”冯轻舟回答诸葛晨硕的话。
“王爷,臣妾知道你是出于为我的安全考虑,所以才想铲除白敏这个隐患。但,臣妾想给爹这个面子,还望王爷谅解!”
冯轻舟的话十分柔情,让诸葛晨硕不好再生气。
“你既知晓本王是为你考虑,那……。”诸葛晨硕说这话时有种小孩子般的倔强。
“王爷大度,我身为王妃自当好好侍奉王爷。”
冯轻舟知道诸葛晨硕不会为这种小事而动气,他这是责怪自己对他不够好呢。
“这才差不多。”诸葛晨硕嘴角有了笑意,对冯轻舟说。
然后,一把揽过坐在旁边的冯轻舟,她的身上总是有种芳香,而她的怀抱也格外令人舒心。
冯轻舟也很乖巧地被诸葛晨硕抱着,头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。忽然觉得,这样的时光是那样的惬意呀。
笠日,白府差人来报:“奴才参见战神,战神妃。”
“什么事?”诸葛晨硕的声音十分慵懒。
“奴才是白府的,昨日知晓这白府管家栗成设计抓走战神妃一事,老爷非常震怒,又对战神妃受惊深表歉意,所以特命奴才来给予王妃这个。”
这奴才递给了冯轻舟一张纸,打开是京城最好的一家药铺的地契。
冯轻舟看向这个奴才,奴才回禀道:“老爷说,这只是对战神妃的一点补偿,望战神妃收下。”
这奴才的声音特别的恭敬,说话也是很谦卑。
诸葛晨硕看了看这张地契,对着奴才说:“收下了。”
“多谢战神,战神妃谅解!此事算是白府管教下人不严,以后自当多加看管。我家老爷还说,若将来战神和王妃有事需要帮忙,我家老爷自当效力!”
诸葛晨硕和冯轻舟都听明白了这奴才的话,这白府的当家人是怕自己秋后算账吧。
“奴才先行告退了。”看着诸葛晨硕与冯轻舟不语,奴才自己走了。
“绍儿,这位置不错,我们去看看。”诸葛晨硕问道。
冯轻舟说:“好。”
坐着马车,两人来到了最繁华的大街,在这居中的位置找到了这家“采药铺”。
进入这药铺,里面有很多琳琅满目的药材,冯轻舟流露出了欣喜之色,心里想到,这里肯定有他们想要的药材,真的是不枉此行了啊!果然真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啊。
这药铺掌柜见到两人,忙着要行礼,被冯轻舟阻止了。
“战神妃,这以后就是您的药铺了,我是这里的掌柜的,您所有问题就问我。”
这掌柜一眼的讨好之态,冯轻舟并不喜欢他,而心领神会的诸葛晨硕对着随行的下人说了一句话,这掌柜的便被带下去了。
这药铺中还有一个年轻的药童,一直在细心磨着草药,若不是诸葛晨硕和冯轻舟走进里面,都不知还有他的存在。
他看见两人,态度很不友好地说:“你们是谁?怎么进来的?这都是贵重的药材,可别弄坏了!”
这药童看着不像是京城人,说话中还带有一点乡音,但看得出来,他很珍视这些药材,还怕人弄坏了它们。
冯轻舟和诸葛晨硕都未亮明身份,冯轻舟想试探一下此人是否真是爱护药草之人,便问道:“药材不过是死物,坏了就坏了,何必如此认真?”
这药童一听,更气了,大声说道:“药草是可以治病之物,若不爱惜,岂可起死回生!”
他的愤愤不平让冯轻舟又道了一句:“我用千金买下这里所有的药材,你算一下,要多少黄金?”
冯轻舟故意用最好的价格——黄金来购买。
可,这药童仍是冥顽不灵,道:“若是惜药之人,哪怕没有银两,我也愿赠与她,若是对药材毫不尊重之人,万两黄金,我都不卖!”
“我看你的样子,不过是个药童,你这样有生意不做,不怕你们掌柜说你吗?”
这话是诸葛晨硕问的,他好似也来了兴致,与冯轻舟一起试探这药童是否是惜药之人,也同时试探他是否会为钱财而出卖自己的心?
“掌柜来了,我自会解释,但不卖就不是不卖,你们还是走吧。”
这药童大有赶他们走的意思,可见其心都在这药材上,放着黄金不要,只要这药材,可见其心诚,是个可以相信之人。
看着他们二人不动,反而看着自己,药童继续说:“走吧走吧,别挡着我弄药材!,真的是,一直在我眼前走来走去的干什么也不知道,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耽误别人做事情的你不知道吗?”
再次赶他们走,却丝毫不知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。